您现在所在的位置:首页 >老区文苑

连续报道:《一家三代 忠贞革命》的延续 那年,发生在宁德县委报道组的故事之二

日期:2019/11/7        来源:宁德市老促会        点击数:

连续报道:《一家三代  忠贞革命》的延续   那年,发生在宁德县委报道组的故事之二

     三都岛上的荔枝红又红

 

去年荔枝大丰收。从南方进来的大量荔枝上市后。价格迅速下降,最低的每公斤只有六、七元。宁德蕉城区本地产的二都和玠溪晚熟荔枝也丰收了。从大街小巷的排摊上、手拖板车上,到处都能见到红艳艳、味道甜美的本地荔枝。一般是每公斤1820元,这年上市的时间比住年要长,价格低,,让市民大饱口福。

“还是我们自已本地二都荔枝好吃”, 我在厦门工作的儿子,每次回宁德,都要去二都村的荔枝树下,买刚刚釆摘下来新鲜果子。他说也有人,拖着板车在二都公路边,叫卖外地荔枝,混水摸魚,要仅防受骗。他对二都荔枝向来情有独钟。但笔者认为,三都岛上的玠溪、黄湾的荔枝也毫不逊色。对于玠溪湾荔枝的赞赏,牵出了我对往事的记忆。

那年,县委报道组快乐而又艰辛的釆访生活镜头,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重现在眼前:是那样的亲切和美好;是那样的紧张和高效益;是那样的令人难忘和不捨!

我记得:我的老上司、时任县委副书记分管新闻工作的林思翔,在我第二本回忆录《晩年拾翠》一书序中写道:”当时县委报道組有戚仕浩、陈声扬、叶辉玲三个人。工作干得很出色,吃苦耐劳,勤于发稿。虽然人手不多,报刊发稿量却在全地区乃至全省都名列前茅。他们给我的直观印象是,工作干劲大,文章出手快。”

我的第一本回忆录《人生履痕》,2014年,送给《福建日报》社编委成员、总编办主任林谋荣指教时,他百忙中加班看过全书后,挂长途电话,亲切地鼓励我说:”纵观全书感觉,你的一生还是在报道组工作这段最精彩!你的性格、为人、业绩表现得淋漓尽致。这是你一生高潮所在。”

在我珍藏的县委报道组个人档案中,有一本1982年台历本。上面记载着每一天釆访任务,下面是资料记录:

今天是星期天,农历六月初五,我和叶辉玲,应县人委副县长、三都公社党委书记薛伏成邀请,前往玠溪围塘指挥部釆访。

前一天,电话那头传来薛书记热情的声音“今年玠溪塘早稻丰收了!快来看一看” 。我和老薛是釆访中认识的。七十年代,我在县委对台办负责对台宣传组稿工作,薛副县长非常重视对台宣传工作,给予很大支持和帮助。他下到三都公社兼任党委书记后,我常常报道海岛消息,成了熟悉的好朋友。薛书记十分热情接待,还有一个原因是六、七十年代,叶辉玲的父亲叶伯安,与他同是县人委的副县长。当老薛知道小叶分配宁德县报道组工作,更是热情欢迎我们常去三都做客。

  玠溪是三都公社的农业大队,当地社员每年长达九至十个月,以番薯米为主粮。今年夏收后,绝大部分农民高高兴兴地,首次吃到从海滩地里收获的香喷喷的新米饭,一些老人更是一辈子,沒吃过自家门口海滩里长出的稻米。他们感激地说:“今天能吃上六月早米,全靠党的三中全会好政策。”

   在围塘指挥部,薛书记安排我们住下。他这段住在村里,一定要留下我们在海岛过夜。上午,我们下户釆访,到塘田地里与社员交谈,下午与围塘指挥部人员座谈,晩上透夜加班写稿到凌晨。第二天,薛书记看了稿件后,作了补充修改。从他的表情上看得出來,他对我们这篇文章还是挺满意的。为了犒赏辛苦的加班,他非常高兴地带我们一起来到村外的荔枝树林,去享受这里的特产,著名的玠溪核小肉甜的晚熟荔枝。我们只能客随主便,跟随他身后,走向荔枝树丛。滿山遍野,能望得到的山坡平地郁郁葱葱,近的滿树挂滿一串串小红灯笼似的果实,远的一片又一片深绿色枝叶,被果子压得抬不起头,低垂地在风中揺摆。眼前的万余株的荔枝已成熟了,红红火火的果实洋溢着丰收的喜悦。有的果农爬在树上釆摘;有的果农在树下分拣捆扎。一罗框一罗框的荔枝从树底下,密密麻麻直排到小路边,整个树林里洋溢着多年不见的那种大丰收的喜悦。

  薛书记陪我们参观,高兴地介绍了我俩。此时,大队干部从树上摘下荔枝,盛情地一定要让我们尝尝。我剝开皮,露出新鲜可爱的雪白的果,那甜蜜的汁沁入嘴里,全身都感到甜蜜蜜的美味。我望着犹豫不决的叶辉玲,递上一串荔枝,催她不要客气,大胆吃呀!她考虑再三,终于接受了。我们坐在树下的草地上,此时,三都港的海风轻轻地朝我们吹来,昨夜加班写作的疲劳也忘记了。眼下也是庆祝写稿成功的喜悦,让我们心旷神怡,边吃边谈,尽情享受着荔枝带来的芬香和口福。我抓紧这个机会与叶辉玲谈心交流。鼓励她勇往向前,接受农村山区和海岛基层生活的锻练,学好新闻工作基本业务和写作技巧。想想,她从福建师大政教系毕业,来到组上也半年了。问她有什么感想?有什困难和不便。她说要经常下乡,有时还要过夜,要动脑筋写作,一篇连着一篇地写稿,很累,很苦。生活上虽然艰苦,但看到见报后的文章,这是我们劳动的果实,正象滿树上红彤彤的荔枝,心里充滿快乐与安慰。她对我说:“苦不可怕,只要有成效,苦中也有乐呀!”我想,若吃得苦中苦,将来必成人上人。

不久,《福建日报》在显著位置刊登了我们釆写的这篇文章。题目是《发动社员开垦塘田种早稻玠溪大队多收粮一千二百担》其中一段这样写道:”玠溪大队田地少,历年生产的稻谷除完成征购任务外,只能吃两三个月。去年,在国家的支持下,围垦了玠溪塘,可以増加塘田三千多亩。但是,水利设施一时跟不上,围垦了还不能种粮。为了尽快使塘田种上粮食,公杜、大队釆取灵活措施,允许社员开垦种植,并规定头年插上水稻,谁垦谁种谁收,不计征购、不计包产。这个决定一经宣布,全队102户,除五户怕“变” 外,其余97户农民,都在大队、生产队的安排下,男女老少全家齐出动,很快就平整250亩田地。并用临时办法引水入田,插上早稻,产量平均每亩收了500多斤,总共收了1250多担。第二生产队社员黄敬济一家九口人,开垦了五亩田,一季收了25担,全家人高兴得合不扰嘴。

早稲收成后,社员把从塘田多收的稻谷,踊跃卖给国家,一季就完成了全年382担的征购任务。第一次,全部用稻谷交售了征购粮。社员晩季生产的积极性更高,开垦的塘田比早季翻了一番。原来怕“变”的五户社员,也开垦了塘田插上晩稻了。”

  这一年,我带领叶辉玲,到三都澳最边远的鸡公山岛、白葫岛釆访,到山区、老区、平原产粮区和少数民族村寨写稿,深入工厂、企业、财贸系统单位等等基层体验生活。

  我沒等辉玲调回福州,我先到县教育局任职。几个月后,她也调回到福州了。